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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历代词话】清代李渔《窥词拙见 》(全录本)及空洞
发布日期:2025-07-20 08:49    点击次数:124

【历代词话】清代李渔《窥词拙见 》(全录本)及空洞

诗如合并位苍颜老者,孤灯独坐,言谈挥洒,不矜傲气,不怒自威;而词则像一位顺心少妇,微步花间,风范文雅,使东谈主想见玉骨冰肌,傲视间隐然怨诉,徒有注重,可远慕而不可近接。—王蛰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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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渔《窥词拙见》空洞《窥词拙见》是清代驰名戏曲家、演义家、戏曲表面家李渔的一部遑急词学表面著述。该书原刊于李渔的《耐歌词》(即《笠翁词集》)卷首,对词的特质进行了爽朗的讲述,尤其是将词与诗、曲进行了相比和对照,建议了好多私有的见识。李渔的生平简介李渔(1610-1680),初名仙侣,后更名渔,字谪凡,号笠翁。他出身于江苏雉皋(今如皋)。李渔在明代曾中过秀才,入清后不测作念官,转而从事著述和教导戏剧献艺。他在南京居住时,将我方的居所定名为“芥子园”,并开设书铺,编刻图籍,与达官贵东谈主、文学界闻东谈主世俗来回。李渔著有《闲情偶寄》等书。《窥词拙见》的主要内容《窥词拙见》中,李渔谈判了词的艺术特质和创作期间。他以为作词之难在于既要幸免像诗,又要区别于曲,要在两者之间找到均衡。李渔建议了一些具体的创作措施,比如通过摹腔真金不怕火吻之法,行将曲中常用的字句进行雅化经管,使其不同于诗,从而酿成词的稀薄格调。《窥词拙见》的影响与评价《窥词拙见》自问世以来,一直受到学者的温雅和推奖。林语堂在《吾国与吾民》中称《闲情偶寄》为“中国东谈主生涯艺术的指南”,并高度评价了李渔对生涯的艺术的透顶闪现,以为这充分显出了中国东谈主的基本精神。此外,李渔的词学表面也被以为具有遑急的学术价值,他的不雅点在今天仍然具有一定的启暗意旨。论断总的来说,《窥词拙见》是李渔在词学边界的遑急孝顺,它不仅展示了李渔对词的闪现和意志,也为其后的词学征询提供了贵重的尊府和参考。通过对《窥词拙见》的征询,咱们不错更好地了解清代词学的发展和特质。窥词拙见 李渔■作词之难,难于上不似诗,下不类曲,不淄不磷,立于二者之中。概况空疏者作词 ,不测肖曲,而不觉彷佛乎曲。有常识东谈主作词,悉力避诗,而究竟不离于诗。一则苦 于习久难变,一则迫于舍此实无也。欲为天地词东谈主去此二弊,应时浅者深之,高者下 之,一俛一仰,而处于才鄙人之间,词之三昧得矣。■词之要津,首在有别于诗固已。但有名则为词,而考其体段,按其声律,则又俨然 一诗,觅相去之垠而不得者。如〈生查子〉前后二段,与两首五言绝句何异。〈竹枝 〉第二体、〈柳枝〉第一体、〈小秦王〉、〈清平调〉、〈八拍蛮〉、〈阿那曲〉, 与一首七言绝句何异。〈玉楼春〉、〈采莲子〉,与两首七言绝句何异。字字双亦与 七言绝同,唯有每句叠一字之别。〈瑞鹧鸪〉即七言律,〈鹧鸪天〉亦即七言律,惟 减第五句之一字。凡作此等词,更难动笔,肖诗既不可,欲不肖诗又弗成,则将何自 而可。曰,不难,有摹腔鍊吻之法在。诗有诗之腔调,曲有曲之腔调,诗之腔调宜古 雅,曲之腔调宜近俗,词之腔调,则在雅俗相和之间。如畏摹腔鍊吻之法难,请从字 句出手。取曲中常用之字,习见之句,去其甚俗,而存其稍雅,又不数见于诗者,入 于诸调之中,则是俨然一词,而非诗矣。是词皆然,不独以上诸调。东谈主问以上诸调, 明明是诗,必欲强命为词者,因何。予曰,此中字据,未始深考,然以意逆之,当有 不出范围者。以前诗变为词,定由此数调始,取诗之协律便歌者,被诸管弦,得此数 首,因其可词而词之,则本日之词名,还是以前之诗题耳。■词既求别于诗,又务肖曲中腔调,诟谇不招我,而我自往就,求为不类,其可得乎 。曰,否则,当其摹腔鍊吻之时,原未始撇却词字,求其相通,又防其太似,所谓存 稍雅,而去甚俗,正谓此也。有合并字义,而可词可曲者。有止宜在曲,断断不可混 用于词者。试举一二言之,如闺东谈主口中之自呼为妾,呼婿为郎,此可词可曲之称也。 若稍异其文,而自呼为奴家,呼婿为夫君,则止宜在曲,断断不可混用于词矣。如称 相互二处为这厢、那厢,此可词可曲之文也。若略换一字,为这里、那处,亦止宜在 曲,断断不可混用于词矣。大率如尔我之称者,奴字、你字,不宜多用。呼物之名者 ,猫儿、狗儿诸儿字,不宜多用。用作尾句者,间隔、来了,诸了字,不宜多用。诸 如斯类,实难摆设,仅可举一概百。近见名东谈主词刻中,犯此等微疵者不少,皆以未经 提破耳。逐字逐句之微,就是词曲分歧之界,此就浅者而言。至论情怀气度,则纸上 之忧乐笑啼,与场上之生离永别,亦有似同而实别,可说明而不可言诠者。慧业之东谈主 ,自能默探其秘。■词当取法于古是已。然古东谈主佳处宜法,常有吵嘴并见处,则当取瑜掷瑕。若谓古东谈主 在在堪师,语语足法,吾不信也。试举一二言之,唐东谈主〈菩萨蛮〉云: 牡丹滴露真珠颗。佳东谈主折向筵前过。浅笑问檀郎。花强妾貌强。 檀郎故相恼。只谈花枝好。一面发娇嗔。碎挼花打东谈主。 此词脍炙东谈主口者素矣,予谓此戏场花面之态,非绣阁丽东谈主之容。从来佳人,好意思不自知 ,知亦不愿自形于口,未有直誇其好意思,而谓我胜于花者。况揉碎花枝,是多么不韵之 事,挼花打东谈主,是多么奸险之形,幽閒之义何居,仁和二字何在。李后主〈一斛珠〉 之结句云:〔绣床斜倚娇无那。烂嚼红绒,笑向檀郎唾。〕此词亦为东谈主所竞赏。予曰 ,此娼妇倚门腔,戏班献丑态也。嚼红绒以唾郎,与倚市门而大嚼,唾枣核瓜子以调 路东谈主者,其间弗成以寸。优东谈主演剧,每作此状,以失笑端,是深知其丑,而有意为之 者也。不虞填词之家,竟以此事谤好意思东谈主,此后之读词者,又止重情性,不问美丑,复 相传为嘉话,谬乎不谬乎。不管情节窘态,即就字句之浅者论之,烂嚼打东谈主诸腔口, 几于俗杀,岂雅东谈主词内所宜。后东谈主作春绣绝句云:〔閒情正在停针处,笑嚼红绒唾碧 窗。〕改烂嚼为笑嚼,易唾郎为唾窗,合并事也,辨在特地不测之间,不止苏合蜣螂 之别矣。古词不尽可读,后东谈主亦能胜前迹,此可概见矣。■翰墨莫不贵新,而词为尤甚。不新不错不作,意新为上,语新次之,字句之新又次 之。所谓意新者,非于寻常闻见以外,别有所闻所见,此后谓之新也。即在饮食居处 之内,柴米油盐之间,尽有事之极奇,情之极艳,询诸耳目,则为习见习闻,考诸诗 词,实为罕听罕睹,以此为新,方是词内之新,非皆谐志怪、南华志诞之所谓新也。 东谈主皆谓咫尺事,表面语,都被前东谈主说尽,焉能复有遗漏者。予独谓遗漏者多,说过者 少。唐宋及明初诸贤,既是前东谈主,吾不复谈。只据咫尺词客论之,如董文友、王西樵 、王阮亭、曹顾庵、丁药园、尤悔庵、吴圃次、何醒斋、毛梓黄、陈其年、宋荔裳、 彭羡门诸位聚拢,言东谈主所未言,而又不出寻常见闻以外者,不知凡几。由斯以谭,则 前东谈主常漏吞舟,造物尽留馀地,若何泥于前东谈主说尽四字,自设藩篱,而委谈旁金玉于 路东谈主哉。词语字句之新,亦复如是。同是一语,东谈主东谈主如斯说,我之说法独异。或东谈主正 我反,东谈主直我曲,或间接盘曲以出之,或倒置字句而出之,为法不一。昔东谈主画龙点睛 之说,我能悟之。不必铁果成金,但有惟铁是用之时,东谈主以金试而不效,我投以铁即 金矣。彼合手不龟手之药而往觅封侯者,岂非神于点铁者哉。所最忌者,弗成于苟简处 求新,而于一切古冢秘笈之中,搜其隐事僻句,及东谈主所不经见之冷字,入于词中,以 示新艳,高则高,贵则贵矣,其如东谈主之不欲见何。■意新语新,而又字句皆新,是谓诸好意思皆备,由武而进于韶矣。然具八斗才者,亦不 能在在如是。以鄙见论之,意之清新,反不妨词语稍旧,佳人衣敝衣,愈觉好意思好。且 新奇未睹之语,务使一目瞭然,不烦想绎。若复追琢字句,此后出之,恐略微不近自 然,反使玉宇琼楼,陷入霏霏,非胜算也。如其意弗成新,还是本等情事,则全以琢 句鍊字为工。然又须琢得句成,鍊得字就。固然清新极奇,却似词藻夏有之句,读来 不觉生涩,有如数十年后,重遇古东谈主,此词中化境,即诗赋古文之化境也。当吾世而 幸有其东谈主,那得不执鞭恐后。■琢句鍊字,虽贵新奇,亦须新而妥,奇而确。妥与确,总不越一理字,逸想句之惊 东谈主,先求理之服众。时贤勿论,吾论古东谈主。古东谈主多工于此技,有最服予心者,〔云破 月来花弄影〕郎中是也。有蜚声千载陡立,而弗成服毅力之笠翁者,〔红杏枝端春意 闹〕尚书是也。云破月来句,词极尖新,而实为理之所有。若红杏之在枝端,忽然加 一闹字,此语殊难著解。争斗有声之谓闹,桃李争春则有之,红杏闹春,予实未之见 也。闹字可用,则吵字、斗字、打字,皆可用矣。宋子京当日以此噪名,东谈主不呼其姓 氏,意以此作尚书好意思号,岂由尚书二字起见耶。予谓闹字极粗极俗,且听不宛转,非 但不可加于此句,并不当见之诗词。近日词中,争尚此字者,子京一东谈主之缺陷也。■词之最忌者有谈学气,有册本气,有禅和子气。吾不雅近日之词,禅和子断气无,谈 学气亦少,所弗成尽除者,惟册本气耳。每见有一魁首调中,用古事以百纪,填古东谈主 姓名以十纪者,即中调小令,亦未始肯放过古事,饶过古东谈主。岂算博士、点鬼簿之二 说,独非古东谈主古事乎。何记诸书最熟、而独忘此二事,忽此二东谈主也。若谓念书东谈主作词 ,当然不离骨子,关联词唐宋明初诸才东谈主,亦尝无书不读,而求其所读之书于词内,则 又一字全无也。文贵方正,诗尚清真,况于词乎。作词之料,不外景色二字,非对眼 前写景,即据心上说情,说得情出,写得景明,就是好词。景色都是目前事,舍目前 不求,而求诸沉以外,百世之上,是舍易求难,路头先左,安得复有好词。■词虽不出景色二字,然二字亦分主客。情为主,景是客,说景就是说情,非借物遣 怀,行将东谈主喻物。有全篇不露秋毫心意,而实句句是情,字字关情者。切勿泥定即景 咏物之说,为题字所误,慎重作念向外面去。■诗词未论好意思恶,先要使东谈主可解,白香山一言,破尽千古词东谈主魔障,爨妪尚使能解, 况略微知书识字者乎。尝特地极精好意思,词涉模糊,翻绎数过,而不得其意之方位。此 等诗词,询之作家,自有妙论,弗成日叩玄亭,问此累帙盈篇之奇字也。有束诸高阁 ,俟再读数年,然后窥其涯涘辛勤。■意之曲者词贵直,事之顺者语宜逆,此词家一定之理。不折不回,内外如一之法, 以之为东谈主不可无,以之作诗作词,则断断不可有也。■一气如话四字,前辈以之赞诗,予谓各式之词,无一不当如是。如是即为好文词, 不则好到很是处,亦是散金碎玉,此为一气而言也。如话之说,即谓使东谈主易解,所以 白香山之妙论,约为二字而出之者。千古好文章,老是语言,只多者也之乎数字耳。 作词之家,当以一气如话一语,以为四字金丹。一气则少封闭之痕,如话则无模糊之 弊。概况言情易得蚁集,说景难逃琐碎,小令易于条达,长调不免凑补。予自总角时 学填词,至今老矣,颇得一二便捷之方,谓以公诸当世。老是认定起程点一句为主,为 二句之材料,不必别寻,即在起程点一句中想出。如斯相因而下,直至收尾,则不求一 气,而自成一气,且省掉若干淘摸工夫,此求一气之方也。如话则勿作翰墨作念,并勿 作填词作念,竟作与东谈主面谈。又勿作与文东谈主面谈,而与妻孥臧获辈面谈。有一字艰深者 ,即为易去,恐因此一字模糊,使语言之本意全失,此求如话之方也。前著《閒情偶 寄》一书,曾以生平底里,和盘托出,颇于此谈有功。但恐海内词东谈主,有未尽寓目者 。如谓斯言有当,请自坊间,索而读之。■诗词之内,好句原难,如弗成字字皆工,语语尽善,须择其菁华所萃处,留备后半 幅之用。宁为处女于前,勿作师老兵疲。概况选词之家,遇前工后拙者,欲收弗成。 有前不甚佳而能善其后者,即释手不得。闱中阅卷也是。盖主司之弃取,全定于终篇 之一刻,临去秋波那一瞥,未有不令东谈主消魂欲绝者也。■词要住得正好,小令弗成续之使长,长调弗成缩之使短。调之单者,欲增之使双而 不得,调之双者,欲去半调,而使单亦弗成,如斯方是好词。其不可断续增减处,全 在善于煞尾。不管说尽之话,使东谈主弗成再赘一词。即有特地蕴藉,不吐而吞,若为歇 后语者,亦弗成为蛇画足,才是善于煞尾。盖词之段落,与诗不同。诗之结句有定体 ,如五七言律诗,中四句对,末二句收,读到此处,谁不知其是尾。词则长短无定格 ,单双无定体,有望其歇而不歇,不知其歇而竟歇者,故较诗体为难。■有以淡语收浓词者,别是一法。内有一派深心,若草草看过,必视为师老兵疲。又 恐东谈主不得其解,谬谓前东谈主煞尾,原不知尽用全力,亦不必尽顾上文,尽可随拈随得, 任我张弛,效而为之,必犯锐始懈终之病。亦为饶舌数语。概况此种结法,用之忧怨 处居多,如怀东谈主、送客、写忧、寄慨之词,自首至终,皆诉萎靡。其结句独不言情, 而反述咫尺所见者,皆自状无可若何之情,谓想之有害,留之不得,不若且顾目前。 而目前无东谈主,止有此物,如〔隐衷竟谁知,月明花满枝〕、〔曲中东谈主不见,江上数峰 青〕之类是也。此等结法最难,非负雄才,具鼎力者弗成,即前东谈主亦偶一为之,学填 词者慎勿轻效。■双调虽分二股,前后真谛,必须联属,若判然两截,则是两首单调,非一首双调矣 。概况前段背景,后半说情者居多,即毛《诗》之兴比二体。若首尾皆述情事,则赋 体也。即使判然两事,亦必于头尾相续处,用一二语或一二字作过文,与作帖括中搭 题翰墨,同是一法。■词内东谈主我之分,切宜界得明晰。首尾一气之调易作,或全述己意,或全代东谈主言,此 犹戏场上一东谈主独唱之曲,无烦顾此虑彼。常有前半幅言东谈主,后半幅言我,或上数句皆 述己意,而收煞一二语,忽作主谈主言。甚而罕有句之中,相互问答,相互较筹,亦至数 番者。此犹戏场上生旦净丑数东谈主迭唱之曲,抹去生旦净丑字面,止以曲文示东谈主,谁能 辨其孰张孰李,词有难于曲者,此类是也。必使眉清目楚,部位井然。广漠每句以开 手一二字作过文,过到彼东谈主身上,然后说情说事,此其浅而可言者也。至有不作过文 ,直讲情事,当然分出是东谈主是我,此则所谓神而明之,存乎其东谈主者矣。因见词中常有 东谈主我难分之弊,故亦饶舌至此。■句用也字歇脚,在协韵处则可,若泛作助语词,用在不协韵之上数句,亦非所宜。 盖曲华夏罕有调,一定用也字歇脚之体。既有此体,即宜避之,不避则犯其调矣。如 词曲内有效也啰二字歇脚者,制曲之东谈主,即奉为金口御言。有勇于此曲以外,再用也 啰二字者乎,词与曲交界,不得不严其鸿沟。■填词之难,难于拗句。拗句之难,祇为一句之中,或仄多平少,平多仄少,或当平 反仄,当仄反平,利于口者叛乎格,虽有警语,无所用之,此词东谈主之厄也。予向有一 法,以济其穷,已悉之《閒情偶寄》。恐有未尽阅者,不妨相遇于此书。四声之内, 平止得一,而仄居其三。东谈主但知上去入三声,皆丽乎仄。而不知上之为声,虽与去入 无异,而实可介乎平仄之间。以其另有一种声息,杂之去入之中,大有泾渭,且若平 声未远者。古东谈主造字审音,使居平仄之介,明明是一过文,由平至仄,从此始也。譬 之四方乡音,遍地差别,吴有吴音,越有越语,相去不止天河。而一到交界之处,则 吴越之音相半,吴东谈主听之觉其同,越东谈主听之亦不觉其异。九有八极,无一否则,此即 声息之过文,犹上声介乎平去入之间也。词家当明是理,凡遇一句之中,当连用数仄 者,须以上声字间之,则似不错代平,拗而不觉其拗矣。若连用数平字,虽不不错之 代平,亦于此句仄音字内,用一上声字间之,即与纯用去入者有别,亦似不错代平。 最忌连用数去声,或入声,并去入亦不相间,则是期期艾艾之文,读其词者,与听口 吃之东谈主语言无异矣。■不必韵之句,还其不必韵,切勿过于骋才,反得求全之毁。盖不必韵为放,用韵为 收,譬之养鹰纵犬,全于放处逞能。常罕有句不必韵,却似荒疏无归,而忽以一韵收 住者,此当日造词东谈主显妙技处。彼则以为奇险莫测,在我视之,亦常技耳。不外以不 用韵之数句,联其意为一句,一直赶下,赶到用韵处而止。其为气也贵乎长,其为势 也利于捷。若不知其意之方位,东奔西驰,直待迷途而返,韵虽收而意不收,难乎其 为调矣。■二句合音,词家所忌。何谓合音,如上句之韵为东,下句之韵为冬之类是也。东冬 二字,意旨虽别,音韵则同,读之既不发调,且有带齿粘喉之病。近东谈主多有犯此者。 作诗之法,上二句合音犹曰不可,况下二句之谐韵者乎。何谓上二句合音,如律诗中 之第三句与第五句,或第五句与第七句煞尾二字,皆用仄韵。若前后同出一音,如意 义、气契、斧抚、直质之类,诗中犯此,是犹无名之指,屈而不伸,谓之病夫不可, 谓之无恙全东谈主亦不可也。此为连接相并之二句,而言中有隔句者,不在此列。■曲宜耐唱,词宜耐读,耐唱与耐读有疏通处,有天渊之隔处。盖合并字也,读是此 音,而唱入曲中,全与此音不对者,故不得不为歌儿怜惜,宁使读时碍口,以图歌时 利吻。词则全为吟哦而设,止求便读辛勤。便读之法,首忌韵杂,次忌音连,三忌字 涩。用韵贵纯,如东、江、真、庚、天、萧、歌、麻、尤、侵等韵,原来原纯,不虑 其杂。惟支、鱼二韵之字,尨杂不伦,词家定宜接管。支、微、皆、灰之四韵合而为 一,是已。以予不雅之,皆、微、灰可合,而支与皆、微、灰究竟难合。鱼虞二韵,合 之诚是。但一韵中先有二韵,鱼中有诸,虞中有夫是也。盍以二韵中各分一半,使互 谄媚作,与鱼虞二字同者为一韵,与诸夫二字同音者为一韵,如是则纯之又纯,无众 音嘈杂之患矣。予业有《笠翁诗韵》一书,刊以问世,当再续《词韵》一种,了此一 段公案。音连者何,一句之中连用音同之数字,如先烟、东谈主文、呼胡、高豪之属,使 读者粘牙带齿,读不分明,此二忌也。字涩之说,已见前后诸则中,无庸太絮。审韵 之后,再能去此二患,则读者如饱读瑟琴,锵然有馀韵矣。 本站仅提供存储就业,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,如发现存害或侵权内容,请点击举报。